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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君和張有誠都各自談戀愛了,君君也不想再跟張有誠住在一起,君君決定搬回學校住。所以上個學期期末,君君就申請了學校的宿舍,她準備新學期開學再搬走。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有誠哥,張有誠也沒什麽好說的,他沒有權利讚成還是反對,甚至哪一天她不再想認他做哥哥了,他也沒有要求她繼續做他妹妹的權利。君君和黃鵬名在一起後,張有誠心裏並不能為她感到快樂,君君變得陌生了許多,甚至能見到她的時間也少了,君君花在兼職上的時間也少了。

自由的時候,可以什麽都不在乎,可以走自己的路不管別人怎麽說,雖然有時會感到孤獨,但是也可以無所謂孤獨。當君君談戀愛了,她變得什麽都在乎了,在乎自己穿什麽衣服,在乎自己的樣子,在乎別人的感受,也在乎別人知道自己跟有誠哥住一起。當晚上回家時,黃鵬名要求送她回去,她想到自己住在那麽偏的小巷子裏,而且不敢讓他進屋坐坐。以前,小霞她們來她住處玩,她根本沒感覺自己的住處有多簡陋,有多窄,而且大家玩得還挺開心的。然而,君君覺得自己變虛榮了,又或者不想在他面前顯得卑微,所以她自己會在乎這些,會故意躲避一下。每次黃鵬名送她到通往小巷的路口,君君就不讓他繼續走下去,就分道揚鑣回家。還好,黃鵬名沒有執意要求送她到家門口,他知道她跟她哥哥一起住。君君還沒去過黃鵬名家,她們談戀愛也才一個月左右,互相還處在神秘感中。君君和他會談到學習,談到身邊的事,也會談到家人,談到過去等等。君君來自農村,她有個弟弟,黃鵬名來自城市,黃鵬名是獨生子,他們都是大學才談第一次戀愛。君君問過黃鵬名,為什麽他會喜歡上她。黃鵬名說,因為他感覺他與她之間有一種引力,讓他註意到她,然後就喜歡上她。君君說,其實她在大一時就不知不覺地會關註他,但是君君說那時她不覺得可以喜歡他。君君還跟黃鵬名說,其實曾經有一個男孩改變了她,那是童年的一個記憶,如果沒有他的出現,她也許就不會認真讀書,也不會考上大學,也不會來到廈門,甚至跟村裏的一些女孩一樣已經嫁人了。不過,那個男孩只是一個影子,他完全消失了。君君所說的那個男孩就是李志俊,她後來試著找過他幾年前給她的住址,但沒找到,或許一切都變了,他們可能搬走了。黃鵬名也說,他曾經也暗戀過一個女孩,也是因為女孩跟父母搬走了,他們就再沒有見過。有些人,是過客,常客是一種緣分。

這個暑假,學校還是要求要參加社會實踐,似乎全國的大學生都要求參加暑期社會實踐。君君和黃鵬名都報名參加了“上山下鄉”的暑期社會實踐,雖然她本來就來自鄉下,但這次下鄉是到福建這邊的鄉下去。這次社會實踐活動維持15天,半個月後,君君就回到自己的鄉下,君君也挺想家了。

剛回到家裏,家人都很開心。君君的母親喜歡為君君做了許多好吃的,父親喜歡問些學校的事,弟弟變得更不愛說話了。君君發現,父母都變老了,弟弟長高了,忽然長得比自己還高,但弟弟是太瘦了。君君還發現鄰居家的小孩子也長大了,會走路了,經過他們家門口時,阿姨還會教小孩子喊姑姑,只是輩分上叫君君為姑姑。左鄰右舍的大媽大嬸見了自己也會誇上一句,君子越來越漂亮了哦,甚至還會問有沒有找到男朋友,君君聽了都會感到不好意思。

君君的爸爸還是在搞建築,他是老師傅了,許多人家裏要建房子都願意找他,君君的父親在村裏的名聲挺好,他很會設計房子。君君的媽媽原本也是跟爸爸一起去建築地幹活,女人幹那種苦力活是很吃力的,不過習慣了就好,但是女人幹那活掙不了錢。今年,村鎮裏開了一家紡織廠,君君的媽媽就去廠裏上班,每個月有1800到2000元的工資。君君的爸爸當師傅,還帶了□□個徒弟,都是村裏的不會讀書的青年,不會讀書也可以是人才。君君的父親不喜歡去城市裏做包工頭,原本有人找他去做包工頭,他果斷拒絕了,他說他就喜歡幫村裏的人建房子,城裏人的房子高的嚇人,他可不會建。現在,君君的弟弟就要讀高三了,很快又要上大學了,君君還有兩年畢業,供兩個孩子上大學,每年要三四萬,這錢花的容易,掙得難。而且,君君他們家建房子借的錢還沒還完,表面上大家都過上小康生活了,事實上工作還是那麽勞累。

在家裏過了六七天,君君開始覺得無聊,家裏沒有網不能用電腦上網。爸爸媽媽都要工作,沒時間陪著自己,弟弟也不喜歡呆在家裏,他喜歡騎著一輛破自行車去初中的學校,找同學打籃球。君君在家裏,要負責做飯洗衣服,或者去菜園裏逛逛。君君開始想念學校,想張有誠是不是一個人住,還是跟蘭珍姐住,想黃鵬名在幹嘛,是不是在上網玩游戲,還是像弟弟一樣去打球。君君有好幾次想給黃鵬名打電話,但是每次查找的他的號碼,就放棄了,憑什麽不是他打給自己,難道他不會想自己嗎?君君用手機上網,想找他們聊天,發現他們都不在線,他們都沒什麽動態,君君於是寫了一篇《無題》日志:不知從哪一天開始,

為你快樂和悲傷。

天天想著見到你,

連夢裏見到的人都是你。

是否你也跟我一樣,

像我這麽思念著。

會不會有哪一個日子,

有一把鎖終於把我們靠住,

連小偷都只好無可奈何離去。

又會不會在某一個日子,

太陽升起的時候,

突然醒了發現我們已經分開。

從來幸福都不可以保證,

也沒有永遠。

人的想法就像水一樣沒有形狀,

隨時都可以改變。

我會不會成為你永久的信念,

你會不會是我的唯愛。

為什麽眼睛裏完全是你的好,

不願意想你的壞。

即使在乎你太多,擔心太多,

也從來不感覺累。

我們的未來會怎樣,

答案你也不知道的。

君君把日志發表了,心裏多了一份沈重,不知道為什麽。

晚上,君君像往常一樣,把飯菜熱了,等爸媽下班。弟弟在爸媽房間看了許久電視,忽然出來像君君要手機。

“姐,你手機借我用用?”

“幹嘛?”君君問,“你想給哪個女孩子打電話嗎?”君君開玩笑說。

“才不是,要打我直接用家裏的固定電話了。我想上網。”

“你上網?登□□嗎?”

“你借不借嘛?那麽小氣。”君君他弟不耐煩道。

“算了,給你。”君君把手機給他,“不準說我小氣。”君君補充道。

“上次,我聽媽說,你了騙家裏50元錢跟你同學買了一部二手手機,手機呢?”

“掉了。”

“掉了?你太敗家了吧?”

“就算不掉,也沒用。爸差點罵死我了,他說我玩手機不認真讀書,不給我買電話卡。”

“看來掉了也好。就算沒手機,也沒看見你認真讀書,高三了,要努力考大學了。”君君說。

“姐,等上大學了,是不是就很自由了,聽說你們一學期只有一次期末考哦,還只要考60分。”君君的弟弟興奮道。

“嗯,大學很自由,你想幹嘛就幹嘛,所以你現在得好好努力,考上大學就輕松了。”君君故意把大學說得那麽讓人向往,希望弟弟能為大學而好好努力學習。

“你在跟誰聊天?”君君聽著□□消息不斷的敲門的聲音問道。

“我同學。”

“男同學還是女同學?”君君問弟弟。

“你管那麽多幹嘛?”

“算了,不管你。”

君君在大學時選修的體育是羽毛球和游泳,她還沒怎麽打過籃球,高中時體育老師教過投籃,其實看男孩子打籃球還真酷。

“陽子,明天我和你去學校打籃球,你教我吧!”君君忽然想到初中學校去看看,也很想學打籃球。

“一天兩天是學不會的,你還是不要學吧!再說我沒球,籃球是我同學的,爸媽不肯幫我買籃球。”

“這樣,我幫你買一個,我有錢。”

“真的?哦,太好了,我可以有籃球哦。”君君的弟弟好開心。

君君笑了,覺得還是長大了比較自由,現在自己要買什麽,爸媽肯定會給錢。

下午五點左右,媽媽下班回到家,就準備下廚。

“媽,怎麽要請客嗎”君君問。

“你爸說,今晚他叫他幾個徒弟回家吃飯。”

“哦,爸幾點回來。”

“天黑了就回來。”君君媽媽一邊忙一邊回答。

晚上,爸爸和他的七個徒弟回來了,有幾個徒弟還有自己的事就沒來。

“師母好。”他們跟君君的媽媽打招呼。君君媽媽也很熱情地招呼他們。君君見家裏這麽多男的,兩個女的,都不想出去吃飯了。

“吃飯了,君子呢?”君君的爸爸問,然後大喊,“君子,過了擺碗筷端菜!”

“哦”君君聽到父親的使喚,不得不現身。

“師傅,你女兒回來了呀!”有的徒弟問。

“大學生也放假了!”君君的父親很以君君為驕傲地說。

君君出去見客人,也沒跟大家打招呼,直接走到廚具櫃裏拿了十只碗,搬到廚房去洗。父親也沒說什麽,就招呼他的徒弟坐下,他的徒弟們都看著君君走過。

吃飯時,正好十個人,父親坐在上座,他背正對這財神爺的供位,君君她弟弟也坐父親旁邊。君君的媽媽坐在下座,正背對著大門,君君其實不想跟她們講究那麽多,和媽媽一起坐下座。一個大圓桌,大家圍著坐下吃飯,君君他爸爸和他們聊著建築地的事,講著最近物價上漲,建材都漲價了,講著哪裏買建材可以省多少分錢,君君的媽媽也跟她們摻和著,插嘴說什麽什麽也漲價了。君君和她弟弟都趕緊吃完飯,然後到房間裏看電視去,畢竟跟她們沒共同的話題。

“姐,你明天真的會幫我買籃球哦!”君君的弟弟提醒道,“你給我買了,我就可以教你打籃球。”

“放心啦,說了給你買就給你買。”君君說。

君君想看看新聞聯播,而君君的弟弟想看動畫頻道。

“這麽大了,看看新聞,對你考政治也有用。”君君說。

“我對新聞沒興趣。我就要看動畫片。”

“你不讓我,我明天就不給你買籃球了!”君君威脅道。

“姐,你剛才還叫我放心,現在又要食言了嗎?”

君君想了想,覺得自己還真沒道理了,但是又說,“當然,我不食言。但是,我要看新聞。”君君去搶弟弟的遙控器。

“還說我,你多大了?”君君的弟弟大叫。

君君真的沒辦法,竟然說不過弟弟,只好作罷。

“唉,你這小子或許有天賦去當律師,這麽能為自己辯護。”

君君最後不跟弟弟爭了,拿起自己的手機上網,又是登□□。君君看到黃鵬名在線,就發了個可愛的表情給他。好久他才回覆,問君君在幹嘛,君君說在看電視。君君和黃鵬名聊了不久,張有誠也發消息過來,問她在家過得怎樣,君君說還好。張有誠看到君君最新發表的那篇日志,就知道她寫的那個人是指黃鵬名,他很有同感的是自己對君君的感覺。盡管他喜歡的不是蘭珍,而是何君君,但是他沒有奢望君君會喜歡他,也不敢破壞君君的愛情,所以他騙了君君,也騙了蘭珍。蘭珍知道,張有誠的妹妹要搬回學校住,就提出自己想搬來跟張有誠一起住,張有誠拒絕了,他覺得很不安全,也很不方便,畢竟他不想既欺騙蘭珍的感情,又傷害她的名譽。他終於對蘭珍說出了真話,“蘭珍,其實,我對你沒感覺,只有感謝。”蘭珍聽了真話,當然也傷心過,但她還是明白,感情的事不能強求,而且似乎從一開始就是自己一廂情願。蘭珍最後還對張有誠說:“沒關心,我不怨你。我們還是朋友吧!”張有誠願意繼續和蘭珍做朋友,在別人眼裏,他們還像是一對幸福的情侶。蘭珍對張有誠說:“有誠,為了還我一個人情,你幫我個忙。我要你假裝我男朋友,直到等我找到下一個男朋友,我再把假裝你甩了。你如果感謝我,就答應我吧!”張有誠答應了,他明白讓蘭珍甩了自己,蘭珍心裏或許會好受些。

那晚,君君的爸爸和他徒弟喝了好多酒,看他樣子有點醉了。還好,他的幾個徒弟都是村裏人,住的不遠,晚上村裏也沒什麽車輛,喝醉了也能爬回家去。要是在城裏,去參加一個什麽宴席,而且自己開了車,喝醉了酒就別回去了。

大家洗完澡,全家坐在房間裏一邊看電視,一邊聊天。君君覺得,在鄉下住其實也有好處,就是能分清白天和黑夜,白天要工作,黑天就休息。如果住在城裏,晚上還得上班,就算不上班,也得十一二點才睡覺,感覺鄉下人的工作時間比城裏人要短。

“君子,你在學校有交男朋友嗎?”君君的父親忽然問這個問題,君君從來沒跟家人談過自己的男朋友,這時君君也不知道怎麽回答,直接說有,或者說謊說沒有,可是為什麽要說謊呢,都大學生了還不能談戀愛嗎?

“她有,我知道我姐有男朋友。”君君的弟弟喊道。

“你知道個啥?”君君的媽媽對他弟弟說道。

“爸,你幹嘛問這呀,我還在讀書呢!”君君說。

“我知道你在讀書,如果是高中,我還不許你談戀愛呢!現在是大學了,我就不限制你了。我的意思是,現在讀大學了,你可以試著跟異□□往,可以多了解,大學裏也有許多優秀的男生。”

“爸,你說什麽呢?你希望我談個大學生,給你找個金龜婿嗎?”

“我想你爸不是這意思!”君君的媽插嘴道。

“我當然不是這意思。我是想告訴你,在選擇異□□往時要選對人,你要有正確的標準。我主要是擔心你選錯人。我在新聞上看到,有個女大學生被殺了,原來是被他拋棄的網戀男友一時沖動殺了她,這個女孩就是交錯朋友了,結果落得這樣的悲劇。”

“你在哪看的?”君君問。

“又好像是聽別人講的,別人也是看新聞嘛,我沒問他哪看到的。”君君的父親說。

“你以後找男朋友,不要貪圖有錢的,也不要貪圖長得帥的,一定要是心好的。”君君的媽媽說。

“媽,我是那種人嘛!我自己會有標準,你們放心吧!”

“要是看不起我們農村人的,也不能選。當初,跟我一起長大的阿秀,她那是在外面談了個非常有錢的男朋友,後來帶回家給父母看。那時,我們農村都是挺破爛的,新房沒幾座,阿秀家也很窮,他男朋友來到她家,看一切都不順眼,顯得很高貴一樣,嫌這臟嫌那亂,阿秀二話沒說,讓他男朋友滾回去,很了斷地分手。那讓我們全村人都佩服,那女的才有骨氣。現在,人家阿秀移到美國去了,把全家人連兄弟姐妹都接過去了。”

“哦,我沒聽你們講過。爸,那她怎麽到美國了,她英語好嗎?”

“她小學畢業,英語能好到哪去。只不過後來,她也是遇上貴人,才到美國打工,在那邊混的不錯了,才把家人都接過去,聽說在那邊開餐館了。”

“那她家人也在那邊跟她一起打工了?”君君問。

“這我不清楚了,她們去美國後,都沒她們消息了。不過有人說她們都過得很好,阿秀也嫁了個好人。”

君君想起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,名字叫《喜福宴》,講的就是那個時代的四個女人移民到美國,以及她們女兒的故事。君君在想,父親講的阿秀是否跟那四個女人一樣呢?

是的,要有個標準。君君在選男朋友時並沒有明確的標準,很多人第一次談戀愛也是憑感覺的。當然,這種感覺也是有一種隱性的標準,不一定正確。

入睡前,君君在想自己的男朋友的標準是什麽?君君覺得,阿秀真的很勇敢,很有骨氣,自己或者沒有她那種骨氣。有人說,越有錢的男的越靠不住,是這樣嗎?黃鵬名家裏到底怎樣?君君其實並不很了解,她知道黃鵬名那個表姐是音樂學院的,她和他看上去家境都很好。假如,某一天,君君邀請黃鵬名到家裏見父母,他會不會嫌棄鄉下人呢?不會的,從這次暑假上山下鄉的活動中,君君覺得黃鵬名很有愛心,熱愛勞動,對鄉下人沒有歧視,但願那不只是他的新鮮感。君君在想,怎樣一個標準才是正確的,才是重要的,畢竟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。

“哥,阿聯酋真是個富裕之地,你看,阿聯酋迪拜的發展真是太crazy了!”曉妍指著電腦上的一組圖片,看得出神。

“石油富國。”志俊說,然後也湊到曉妍身邊,“怎麽,很想去嗎?”

“我只是覺的這些建築真是太獨特,太藝術,太宏偉,也太奢華了!迪拜是不是比美國華爾街還有錢。”

“迪拜建那麽多奢華的建築,能住得起買得起的人有多少呢?何況他們也是先借錢投資,現在國際金融危機也給他們帶來麻煩,聽說許多工程進行一半就中止了,有個飛機場廢棄後,許多豪華轎車留在那裏沒人要。”

“迪拜是有點奢華過度了,就像一個老板貸著巨款過日子,貸的款可能遠遠超過他本擁有的錢財。當然,美國人也喜歡靠貸款過日子。不知道迪拜的債務危機會不會讓那些投資者損失慘重。”

“影響的不僅僅是那些投資者,可能會影響到整個世界市場。”

“不過,如果沒有犧牲,就沒有這些奇跡。自古那些宏偉的建築奇跡都是要犧牲很多人的利益,比如我們中國的萬裏長城,不也是犧牲大眾的時間和錢財嗎?”

“那倒是。一個人的力量是創造不出世界奇跡的,集合人類大眾的力量才能創造出這樣的奇跡來。”

“可是我擔心,他們這樣人工填海造陸會不會出什麽問題。如果填海造陸沒問題,我們就可以造很多陸地,甚至將來把這個地球都夷為平地。”

“你認為這樣好嗎?那海水到哪去?把這個地球淹沒,然後我們都進化成魚類!”

“呵呵,我們還能進化成魚哦!“曉妍笑道。

“你喜歡做一條美人魚吧!”志俊問。

“我才不喜歡,做美人魚有什麽好。如果我要做魚,我一定要做一條鯨鯊,最大的魚。”

“為什麽不是鯨?”

“鯨不是魚呀!”

“那為什麽做最大的魚?”

“因為我怕被別的魚吃掉。”

“你真笨,最大的魚又不是最聰明的魚,甚至會被很小的魚吃掉呢!如果不想被吃掉,就做一條聰明的魚。”

“你做一條聰明的魚,我做一條最大的魚,我們兩個合作就可以打敗其他的魚。”曉妍笑道。

志俊去端了杯水,曉妍說她也要喝水,志俊就把杯子給了她。曉妍喝了一口水,然後說:“哥,你說,將來地球上沒有石油了怎麽辦?”

“那開發其它資源,或者到太空去找石油。”

“那是不是,誰掌握了將來的資源,誰就可以當富翁哦。哎,不知道將來的資源是什麽樣的,會不會像空氣一樣無形的。呵呵,我又亂猜了。”

“你猜吧!猜中了你就是富婆了哈!”志俊笑道。

志俊和曉妍在美國過得還好,那個暑假,曉妍和志俊還到紐約玩,正好他們外公有個親戚在那邊,可以聯系那家親戚。曉妍她一直想去看自由女神像,並在那拍照,另外他們還去華爾街、聯合國大廈、紐約時代廣場拍照游玩。旅游讓人可以增長見識,拓寬視野,了解這個世界。

相比志俊他們在美國的快樂暑假,君君就有些淒慘。君君在家裏感到很無聊,就很想去找份暑期兼職,後來媽媽介紹她去紡織廠裏打臨時工。工作雖然不很累,也很無聊,但至少能拿點工資。然而不幸,有一天下午,君君家裏被盜了,家裏被翻得亂七八糟,電視機被搬到門外,但沒被偷走,可能小偷擡不動。糟糕的是,君君的電腦也被偷了,還好家裏的存折和□□都放在相框裏,沒被小偷發現。像在農村,即使出現盜竊,報了案,也很難把小偷抓到,更難把東西要回來,而且一般只有醫保,沒有財產保險,損失也是自己承擔。其實,破案的先進手段有很多,比如指紋破案之類,但中國有多少地方可以真正落實這樣去破案呢?看香港的電視劇《法證先鋒》,那些是國外的吧,在中國能這樣破案?都是些虛的,想得那麽容易。

筆記本電腦被偷了,君君心疼死了,該死的小偷。君君氣得連兼職都不想做了,那筆記本可是她自己積攢錢買的,就這樣沒了,怎麽舍得?人是該樂觀點,但是發生了一些壞事,不可能裝作什麽都沒發生,還是有一個悲傷的過程。

“你也別傷心難過了,我們不能為此不活了。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。”父親安慰君君道。

“爸,我不甘心,那是我的電腦。”君君要哭了。

“我們再買過一臺,爸給你錢,沒錢也借來給你買。要多少錢?”君君的爸爸說。

“不是錢的問題,算了,我只能再買一臺了。”君君雖然難受,但是也看開了,難過有什麽用呢,小偷又不可能把電腦送回來。

君君在想,假如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成為家財萬貫的人了,要什麽有什麽了,忽然一夜之間就像買股票一樣,自己又一無所有,只剩一條命,自己是否能看得開?人活在,難道就為了那些身外物嗎?有時,一個人失去一樣東西會很難過,甚至感覺生不如死,要知道那只是暫時的痛,痛得失去理智。當痛得想死的時候,最好去睡一覺,假裝自己死了一次,那麽睡醒後就要想著,從新開始,只要還有一條命,即使一無所有,何況不是一無所有,那麽這人生又可以振作起來。就像玩游戲,你輸了一次,可以再來一次,刺激的不是結果,是過程。君君在想,假如自己將來從富翁變成乞丐,也要像這次這件小事一樣,放得下。放得下,沒有永遠的悲傷和快樂。

回家十幾天過去了,君君感覺過了很久,身邊有發生很多事情。君君的弟弟要去學校補課了,在高中的學校寄宿,他把君君買給他的籃球帶去學校了。八月份,天氣很熱,家裏沒有空調只有兩三把風扇。君君的弟弟去了學校,不久打電話回來,君君接了電話。君君的弟弟說,教他的數學老師換了,原先的老師不幸前幾天出事了,騎摩托在路上摔斷了腰骨和腳受傷了,現在在住院。君君問他,是否要和同學們一起去醫院看望老師,祝老師早日康覆。弟弟說,周六就去,但不是全班去,由班委和幾個同學代表去,而君君的弟弟在班上當體育委員,所以也要去。君君問弟弟身上還有沒有錢,去醫院看望老師要花錢買點水果和禮物,如果沒有錢了就打點錢進他卡裏。他說還有,不用再打錢給他。君君的弟弟其實也不會亂花錢,他連個籃球都沒敢買,不過有次他亂花錢向同學買手機,是因為那手機才50元,而且看上去質量好,感覺太值了,才忍不住買了,不料還是弄丟了。

周末不用上班,君君和媽媽去上街買點東西。坐車時,車裏都是認識的村裏人,君君的媽媽又和大家聊起話來,君君靜靜的當一個聽眾。

“今天去上街幹什麽大事?廣東婆!”一個老婦人問另一個老婦人,那個叫廣東婆的婦人是廣東人,嫁到這邊,人們就叫她廣東婆,聽母親說她原先是嫁給了一個地主。

“能有什麽大事,繳交水電話費,看到什麽買點什麽。”她回答說,“現在每個月的水電費、電話費都多了,幾百塊錢很快就沒了。物價又漲到鄉下來了,早時幾毛錢一斤的豬肉現在漲到十幾塊錢,吃不起肉了!”

“你還吃不起肉,你幾個兒子在外面那麽會掙錢,叫他們寄錢回來就是了。”有個人說道。

“你身上的肉夠多了,吃點青菜好呀!”有個中年男人說道。

。……

君君聽他們聊到一個人,正好是她小學同學。君君很吃驚的是聽說他進監獄了,而且是進廣東的監獄。聽他們講,現在一些青年人,父母不在家,沒人教育,又不會讀書,又不找工作,在社會上游手好閑幹些危害人的事。

君君和媽媽到了街上,好久沒上街,街上變化挺大,多了許多小超市和廣告牌。君君陪媽媽去內衣店,自己也買了幾件,出來時碰到初中的一個女同學。

“何君君。”她打招呼道。

君君覺得好面熟,記得是初中同學,但是想不起名字了,好尷尬,只好笑著。只見那女同學打扮的很成熟,帶著耳環,還化了妝,看上去不像是在家裏住,牽了個小男孩。

“不記得我啦,我是管玉鳳呀!”

“哦,你是叫管玉鳳,我記得你人,但忘了名字了。好久不見。”

“恩,好久不見,你越來越漂亮了哈!”

“你也是呀!你最近怎樣?”

以前的同學變化好大哦,管玉鳳說她現在已經嫁人好幾年了,小孩有兩個了,這個男孩是她的小兒子,她還有一個大的女兒。管玉鳳看上去很幸福,她嫁到城裏,這次回娘家一趟正好碰見君君。

“你現在還工作嗎?還是做家庭主婦呀?”

“當然要工作了,我東莞打工呢!羨慕你,還這麽年輕,還考上大學了。”

君君想給小男孩買瓶喝的,彎下腰問小孩子說,“小彬,走,阿姨給你買牛奶喝。”

“不用了,你還沒工作呢!應該我來請客,我請你和阿姨去吃點什麽吧!”管玉鳳說。

君君的媽媽也說不用客氣,君君也不好意思讓她請,就說下次時到她這邊的家裏去玩,今天就不用了。

君君她們回到家裏,這次上街買了新鮮菜和一些肉,媽媽又忙著下廚,君君一邊幫忙洗菜。

“媽,那個胡發生犯什麽罪被抓進監獄了?”君君想起在車上時,有人說過這事,那胡發生是君君的小學同學,君君的老家跟他老家還挺近的,小時候一起玩過。

“你還不知道吧!他簡直不是人了,聽說他犯了□□罪,那女孩子差點死了。”

“天哪,怎麽會這樣?”君君聽了嚇了一大跳,真是太恐怖了。

“還不止這些呢?之前就聽說他進過監獄,好像是因為偷盜,還好是在外面偷盜,沒害到鄉親。”君君媽媽說。

“媽,這些會不會只是謠言?”君君還是很難相信。

“他父母都沒臉回來了,還會是假的。別以為生了個人就真能成人,他們不把自己的孩子教育好,就別生這麽多。聽說他們兩個女兒也不是個好種。”

“媽,你不能這麽說呀!他們犯了錯,或許還會改。”

“如果會悔改,就不會出了監獄再進去。”

君君在想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那些人,各有各的變化,很慶幸的是自己沒有變壞,自己掌握了自己的命運,真應該好好珍惜能夠上大學繼續學習的機會。

張有誠正在讀喬布斯的傳記,他感覺喬布斯就是他的偶像,雖然喬布斯也沒有上大學,但事實上喬布斯在大學學到了知識。張有誠下定決心,要像他一樣自學成才,耐住孤獨寂寞,也許不能取得他那樣的成就,但要有改變世界的夢想。

志俊發現美國的大學生也有特別勤奮的,有些美國人甚至很死板。無論怎樣,美國人很講誠信,除了在年齡方面,美國人不喜歡別人問自己的年齡,那是很重要的隱私,所以在有些場合他們會填假的年齡,不過他們駕照上的是真實的年齡。美國人很尊重女士,很多場合男生都會照顧女生,表現得紳士些,雖然說現在有許多女權主義者似乎不喜歡這一套。在跟別人介紹朋友時,總是應該先把男的介紹給女的,尊貴的放到後面介紹。在美國,你不得不把‘謝謝!’‘對不起’‘請’這些客套話當做口頭禪,雖然中國人覺得熟人之間不需要這麽客套,也不喜歡別人總把對不起掛在嘴邊,覺得說句對不起很沒面子,但美國人不那樣認為,他們只是習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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